描写雨声的句子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5/03 19:11:07
描写雨声的句子

描写雨声的句子
描写雨声的句子

描写雨声的句子
细雨落在老屋的瓦楞上,那是春天在低声细语,讲述一路走来的故事.滴水檐望着地上的石缝,用精心积攒的一滴滴水珠在石板上奏出一串串的平平仄仄.树影摇曳,张开一片片叶子迎接紧一阵慢一阵梳理.
  菩萨蛮(雨声不断垂檐竹)
  年代:宋
  作者:赵彦端
  作品:菩萨蛮
  雨声不断垂檐竹.清歌唤起清眠熟.洞户有馀花.同倾细细霞.酒行如过雨.雨尽风吹去.吹去复盈杯.一春能几回.
  听 听 那 冷 雨
  余光中
  惊蛰一过,春寒加剧.先是料料峭峭,继而雨季开始,时而淋淋漓漓,时而淅淅沥沥,天潮潮地湿湿,即连在梦里,也似乎有把伞撑着.而就凭一把伞,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,也躲不过整个雨季.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.每天回家,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,雨里风里,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.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,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,片头到片尾,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.这种感觉,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.不过那—块土地是久违了,二十五年,四分之一的世纪,即使有雨,也隔着千山万山,千伞万伞.二十五年,一切都断了,只有气候,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,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,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.不能扑进她怀里,被她的裾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.
  这样想时,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.这样想时,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,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,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,而是金门到厦门.他是厦门人,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,二十年来,不住在厦门,住在厦门街,算是嘲弄吧,也算是安慰.不过说到广义,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,常州人,南京人,川娃儿,五陵少年.杏花春雨江南,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.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.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,摇过去又摇过来.残山剩水犹如是,皇天后土犹如是.纭纭黔首、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.那里面是中国吗?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.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,牧童遥指已不再,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.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,究竟在哪里呢?
 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?还是香港的谣言里?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?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?还是呢,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,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?
  杏花,春雨,江南.六个方块字,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.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,变来变去,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,美丽的中文不老,那形象磁石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.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.太初有字,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.譬如凭空写一个“雨”字,点点滴滴,滂滂沱沱,淅淅沥沥,一切云情雨意,就宛然其中了.视觉上的这种美感,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?翻开一部《辞源》或《辞海》,金木水火土,各成世界,而一入“雨”部,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,便悉在望中,美丽的霜雪云霞,骇人的雷电霹雹,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,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.
  听听,那冷雨.看看,那冷雨.嗅嗅闻闻,那冷雨,舔舔吧,那冷雨.雨下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,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,清明这季雨.雨是女性,应该最富于感性.雨气空蒙而迷幻,细细嗅嗅,清清爽爽新新,有一点薄荷的香味,浓的时候,竟发出草和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,也许那竟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,毕竟是惊蛰了啊.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,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,那腥气.
  第三次去美国,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.美国的西部,多山多沙漠,千里干旱,天,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,地,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,云,却是罕见的白鸟,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,很少飘云牵雾.一来高,二来干,三来森林线以上,杉柏也止步,中国诗词里“荡胸生层云”或是“商略黄昏雨”的意趣,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.落基山岭之胜,在石,在雪.那些奇岩怪石,相叠互倚,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,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.那雪,白得虚虚幻幻,冷得清清醒醒,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,压得人呼吸困难,心寒眸酸.不过要领略“白云回望合,青霭入看无”的境界,仍须来中国.台湾湿度很高,最富云情雨意迷离的情调.两度夜宿溪头,树香沁鼻,宵寒袭肘,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赖都歇的俱寂,仙人一样睡去.山中一夜饱雨,次晨醒来,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,冲着隔夜的寒气,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,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,曲曲弯弯,步上山去.溪头的山,树密雾浓,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,时稠时稀,蒸腾多姿,幻化无定,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,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,要纵览全貌,几乎是不可能的.至少上山两次,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.回到台北,世人问起,除了笑而不答心自问,故作神秘之外,实际的印象,也无非山在虚无之间罢了.云萦烟绕,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,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.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,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.而究竟,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,还是中国的山水上纸像宋画,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?
  雨不但可嗅,可亲,更可以听.听听那冷雨.听雨,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,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.大陆上的秋天,无论是疏雨滴梧桐,或是骤雨打荷叶,听去总有一点凄凉,凄清,凄楚,于今在岛上回味,则在凄楚之外,再笼上一层凄迷了,饶你多少豪情侠气,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.一打少年听雨,红烛昏沉.再打中年听雨,客舟中江阔云低.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,这更是亡宋之痛,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:楼上,江上,庙里,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.十年前,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.雨,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,在窗外喊谁.
  雨打在树上和瓦上,韵律都清脆可听.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,那古老的音乐,属于中国.王禹在黄冈,破如椽的大竹为屋.据说住在竹楼里面,急雨声如瀑布,密雪声比碎玉,而无论鼓琴,咏诗,下棋,投壶,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.这样岂不像是住在竹筒里,任何细脆的声响,怕都会加倍夸大,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.
  雨天的屋瓦,浮漾湿湿的流光,灰而温柔,迎光则微明,背光则幽黯,对于视觉,是一种低沉的安慰.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,由远而近,轻轻重重轻轻,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,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,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.“下雨了”,温柔的灰美人来了,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,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.
  在古老的大陆上,千屋万户是如此.二十多年前,初来这岛上,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.先是天黯了下来,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,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.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,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,感觉得到,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.雨来了,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.苍茫的屋顶,远远近近,一张张敲过去,古老的琴,那细细密密的节奏,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,滴滴点点滴滴,似幻似真,若孩时在摇篮里,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,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.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,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噬于千百头蚕,细细琐琐屑屑,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.雨来了,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,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,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,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敲,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,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,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,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.
  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,听四月,霏霏不绝的黄梅雨,朝夕不断,旬月绵延,湿黏黏的苔藓从石阶下一直侵到舌底,心底.到七月,听台风台雨在古屋顶一夜盲奏,千层海底的热浪沸沸被狂风挟持,掀翻整个太平洋只为向他的矮屋檐重重压下,整个海在他的蝎壳上哗哗泻过.不然便是雷雨夜,白烟一般的纱帐里听羯鼓一通又一通,滔天的暴雨滂滂沛沛扑来,强劲的电琵琶忐忐忑忑忐忑忑,弹动屋瓦的惊悸腾腾欲掀起.不然便是斜斜的西北雨斜斜刷在窗玻璃上,鞭在墙上打在阔大的芭蕉叶上,一阵寒潮泻过,秋意便弥漫旧式的庭院了.
  在日式的古屋里听雨,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,从少年听到中年,听听那冷雨.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,户内听听,户外听听,冷冷,那音乐.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,听听那冷雨,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,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,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,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,舔舔吧那冷雨.
  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.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,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.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,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,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.千片万片的瓦翩翩,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,飞入历史的记忆.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,没有音韵的雨季.树也砍光了,那月桂,那枫树,柳树和擎天的巨椰,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,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.鸟声减了啾啾,蛙声沉了咯咯,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.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,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.要听鸡叫,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.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,黑白的默片.
  正如马车的时代去后,三轮车的时代也去了.曾经在雨夜,三轮车的油布篷挂起,送她回家的途中,篷里的世界小得可爱,而且躲在警察的辖区以外,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,盛得下他的一只手里握一只纤纤的手.台湾的雨季这么长,该有人发明一种宽宽的双人雨衣,一人分穿一只袖子,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.而无论工业如何发达,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.只要雨不倾盆,风不横吹,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韵味.任雨点敲在黑布伞或是透明的塑胶伞上,将骨柄一旋,雨珠向四方喷溅,伞缘便旋成了一圈飞檐.跟女友共一把雨伞,该是一种美丽的合作吧.最好是初恋,有点兴奋,更有点不好意思,若即若离之间,雨不妨下大一点.真正初恋,恐怕是兴奋得不需要伞的,手牵手在雨中狂奔而去,把年轻的长发和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,然后向对方的唇上颊上尝甜甜的雨水.不过那要非常年轻且激情,同时,也只能发生在法国的新潮片里吧.
  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.上班下班,上学放学,菜市来回的途中.现实的伞,灰色的星期三.握着雨伞.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.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,他想.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,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.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,伸手一拂就落了.二十五年,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,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.一位英雄,经得起多少次雨季?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?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?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,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,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,等他回去,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.
  前尘隔海.古屋不再.听听那冷雨.
  【其他句子】
  丝丝凉意,丝丝春雨,你给人类带来了勃勃生机,我爱你丝丝春雨.
 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,它带着欢乐和丰收从天而降.雨丝淋湿了花草树木,给了植物充足的水分,花草树木拼命地允吸着甘露,快乐地允吸着甘霖.
  你听,滴沥,滴沥.那是春雨的声音,滴沥,滴沥.那是春天的声音,滴沥,滴沥.那是春天的呼唤.
  雨丝是透明的,它是那么细,那么小,那么轻,仿佛是天的眼泪,是天激动时的眼泪.它接到了上帝的旨意,带给人类幸福和欢乐.
  小时侯经常听大人们说:“春雨贵如油.”的确如此,那无声的春雨,下的是那么少,它却能给大地带来春的气息,春的希望.
  春雨洗走了尘埃,它走过的地方,是那么清新,空气那么新鲜,“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.”轻柔的雨丝,带给人类多少新的希望.春雨把大地冲得干干净净.
  春雨还在下着,淅淅沥沥地下着,我爱那轻柔的春雨.
  夏天的雨
  已是七月,窗外雷声不断,大雨“淅沥哗啦”的扫荡着,大风“呼呼”嚎叫.全国各地闹洪灾,高考已改成六月.
  嚓,一刀闪电滑肩而过;轰,一炮雷声巨响炸脑;哗啦啦,倾盆大雨,暴雨如注.充满力量的无数小雨点,一瞬间连成了一条线,“哗”的一声,大雨像一个大锅盖铺天盖地笼罩在大地上.它们“啪啪”地打在窗户上,溅起了无数小雨花,又不停地往下淌,留下了一道道水印.窗外几乎没有人,四周新叶满枝的树木,被密密的雨帘笼罩着,望过去绿蒙蒙一片,像是在雨中融化了似的.“风声撼山翻怒涛,雨点飞空射强弩.”雨又大起来了,风也大起来了,吹得小树歪歪扭扭,好像要马上向大楼倾倒下来,大树的树枝也强烈的左右摇摆着,让我心颤.
  又是一青天霹雳,震耳欲聋.无数小将士拿着武器刺中了大地的心脏,哦,我亲爱的大地!您已饱尽沧桑,那能受得了这番战争呢?静静地听那窗外的雨声,似乎是大地在呼喊:人类啊,无情的人类啊!我的外套呢?我纯洁的身躯呢?快还给我,快还给我啊!
  那是大地母亲痛心的呼喊,这呼喊震耳欲聋,可儿女们是否在静心聆听呢?
  1.春天的雨,是最柔和的.如果春雨来了,你试着让雨水拂拭自己的脸,那种感觉是温柔的,就像妈妈轻轻地摸着你的脸,非常舒适.而小草们、鲜花们有了春雨的滋润,一定会更加鲜艳了.春雨,是它们的营养品.
  2.夏天的雨,是最激情的.雨打在屋檐上,玻璃上发出‘哗啦啦“的声音,让人不禁认为夏雨就像一只发了疯的蜜蜂,不停在鸣叫.被夏雨打到脸上的滋味可不好尝,它像一块小石头扔到脸上,很疼的.
  3.秋天的雨,是春天的雨和夏雨的结合.有时秋雨细细绵绵的飘扫在大地,有时却像发哮似的降散.不过,秋雨是丰收果实的使者.下了秋雨,农民伯伯心里也轻松多了,因为丰收的日子到了.
  4.冬天的雨,像一位古时候的女子,很少露面的.如果说冬天的雨,恐怕是雪了吧.它絮絮扬扬地飞舞在天空中.这时候,孩子们可高兴着呢,又可以痛痛快地玩一把了.
  5.哭泣的雨:那雨就像婴儿的哭声,不仅在下落时没有一个从哽咽、抽泣、再到泪水夺眶而出这样一种循序渐进的节奏或者预兆;而且收场也是戛然而止,没有一个雨珠渐渐稀疏细小,乌云慢慢散开去的过度,仿佛那雨珠还悬在半空中.你不像羞涩少女般的春雨,只给花草以柔情湿润的吻;你不像絮烦的老太太似的秋雨,给人们以难耐的阴凉和漉淋.
  你倒像一个鲁莽、奔放的小伙子,把抑制不住的对花草、对庄稼、对大地母亲的爱,一股脑地倾洒出来;又像痴情的姑娘把她深深的恋情吐诉给她的爱人.
  呵,夏雨,你这粗犷、不羁的魂灵?只有你才配称“青春的生命”!
  呵,夏雨,你生气勃勃地走着,脚步匆匆担负着摧枝拉朽、洗刷世界的使命`
  我赞美你,夏雨!
  夏天的雨往往来得快,去得也快,全然没有纯雨的缠绵,秋雨的悠闲.夏天是富有诗情画意的.夏风比春风更爽人,夏夜比春夜更迷人.白天的暑热渐渐退区,月牙儿便挂上了天,繁星洒下点点清凉的光.
  雨是柔弱的,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,敲不响那厚重的钢筋水泥的楼房.而瓦屋则不同,雨滴在上面,叮叮当当的,立即发出悦耳的声音.身在小屋的人也就有了在雨中亲近自然的福气.雨势急骤,声音就慷慨激越,如百马齐鸣,如万马奔腾.雨势减缓,声音也弱下去,轻柔地沁入你的心,像暖春时节耳边的轻风,瓦片似乎是专为雨设置的,它们尽职地演奏着,听雨人心中便漫出不尽的情意.
  人们喜欢当心中充满怀念与感喟时,一个人静静地坐下听雨.垂老的志士有“夜阑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入梦来”的抱负;迟暮的美人有“雨中黄叶树,灯下白头人”的幽怨;相思的情人有“梧桐更兼细雨,到黄昏,点点滴滴”的索怀;多情的诗人有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的遐思.
  雨成了人们修饰感情、寄托心愿的使者.
  闲暇之中,有幸回到了自己曾经听雨的地方.恰逢那天下小雨,又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雨声.迷蒙之中,雨声里透出一种古怪的情调,是久未沟通的那种.它拒我于千里之外,向我表明它对我的陌生,然而我却能从意识的最深处感受到它存在的气息.我有一种从梦中猛醒的畅快和历经迷茫后的沧桑感.
  哦,我在雨声中相约的竟是已隔了时空的自我,它在讲述我以前的一切.我彷徨了,我问自己:我是谁?还是从前的那个我吗?
  有词云:“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.壮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,断雁叫西风”.人生境遇不同,听雨的感受也就各异.然而听雨却都是听灵魂的对话,听真情的奔泻,听年华的淙淙流淌.雨声所敲打的,除去岁月的回响外,还有昔日难再的痛惜与欲语还休的惆怅.似乎只有在这瓦屋轻灵的雨声中,心灵才得以喘息,生命才得以延续.
  雨声依然在响,像我真实的心跳